第一首圣诗出自“英国圣诗之父”以撒·瓦兹(Issac Watts)[2]之笔,当时所用的中文歌名和歌词已经失佚,英文首句歌词为“Not all the blood of beasts”[3]。这首圣歌之后,是读经的时间,领会者解释了祷告的本质,并指出上帝无形的存在,以便初来乍到的人也能明白基督徒聚会的意义。与西方教会的传统相反,中国教会习惯于坐下唱歌,站起祷告。公祷之后的第二首圣诗是“流血之泉歌”(There is a fountain filled with blood),[4]一篇针对较成熟信徒的证道之后,回应诗歌是查理·卫斯理的著名赞美诗“灵友歌”(Jesus, lover of my soul)[5],用短祷结束正式聚会之后,那些渴望进一步慕道的人可以留下来作个别交通,传道人也往往邀请他们饭后再来参加下午的敬拜,并发一本福音小册或福音书给那些住得比较远却特别感兴趣的人。那些住在附近的人则被告知某几天下午可以来教堂买更多的福音书册。[6]
天国的联军
8月29日,内地会的支持者和举荐人史密斯先生(T. B. Smithies)邀请了内地会的宣教士和很多其他朋友,到他的私宅举行晚餐会。饭后,卫斯理公会主席麦考利牧师(Rev. Alexander McAulay)[13]在露天的大帐篷里发表了一场演说。早在十年前,住在东伦敦的麦牧师就结识了戴德生和他的兰茂密尔团队,在“近距离”观察过他们的言行举止和属灵气质后,他发现这群人中的每一位都具有很深的自我牺牲精神,并且具备到任何一片土地做宣教士所需要的特质。内地会在第一个十年内的成就已完全证实了他当初的预见。固然,神呼召他们去的是最高难度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并非为基督付出太多,我们中间有些人恐怕应该质疑自己是否做得太少”。不论是中国腹地,还是伦敦街头,我们都应该可以说:“是神把我放在此地。神在此地有工作托付于我。我在被置之地随时待命:我愿执行他所吩咐的任务。”[14]无论是19世纪末,还是21世纪初,只要主还没有再来,这个世界就需要宣教士。虽然不是每个基督徒都能去海外宣教,但神却给每个人一个宣教工场,都市宣教、职场宣教甚至厨房宣教,都能领人归主。
1876年世界史上的大事之一是亚历山大·格拉汉姆·贝尔(Alexander Graham Bell)发明了第一台可使用的电话机,这一发明建立了人类通讯史上一个新的里程碑;1876年中国史上的大事之一是神州大地上诞生了第一条铁路——淞沪铁路。这条铁路由英商怡和洋行修筑,全长五英里,闰五月全线开通,轰动一时。但好景不长,因为保守势力的“汹汹民情”,两江总督沈葆桢与英商协议,以280,000两银子购回此路。到第二年九月十五日,赎路款项付清后,遂将此破坏风水坟茔的“妖异”拆掉,运往台湾,将机车水葬于打狗湖中,并在上海端头的站址上修建一座“天妃庙”镇邪。[49]由于根深蒂固的祭祖观念,在中国推广电话与铁路仍需漫长曲折的过程;在通讯与交通更为落后的“未得九省”拓荒宣教,则需对神更完全的信靠,1877年的内地会史,也必然更为扣人心弦。
[5] 《灵友歌》英文歌词最初刊登于1740年出版的《圣诗与圣歌》,但当时没有谱曲,也未流传,直到卫斯理去世九年后(1797年),此诗正式出版后才广为流传,但迟直1834年后才以作曲家S. B. Marsh的曲调配合为今天教会颂唱的形式。歌词中译为:“耶稣我灵好友朋,容我奔投主怀中;洪涛暴雨冲我身,狂风激浪高千层;当有患难临头时,恳求拯救勿延迟;直到风静浪亦平,助我依旧向前行。疲乏灵魂来就主,主外别无避难所;求赐矜怜赐保全,千万千万莫离我;因我专心仰望主,专心向主求援助;身世孤单多愁苦,救主慈荫容我躲。主啊我只需要主,世界虚荣皆看破;医病,明瞽,肉白骨,起衰兴弱,扶失足,我心污秽多罪恶,私欲蔽心难解脱;主是公义至圣洁,惟主施恩能救赎,救主恩惠最浩瀚,能赦万罪救众难;但愿恩如大江流,净洗私欲涤忧愁;更望永远生命源,在我心中成活泉,灌溉我灵消痛苦,万古千秋永丰富。阿们。”参见王神荫编著之《赞美诗(新编)史话》。
[6] 引自“A visit to our mission stations”,第212页。
[7] 出处同上。
[8] 同上。
[9] 同上。
[10] 同上。
[11] 出处同上,第213页。另参下一期同一专栏的连载: “A visit to our mission stations,” China’s Millions, British Edition, December 1876, Vol.1875-1876, p.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