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10 穆斯林妇女不要遮遮掩掩

shiyi18

伊拉斯谟 | 自由、平等、公正
西方政府告诉穆斯林妇女不要遮遮掩掩
国家世俗主义与个人自由在头巾和布基尼上的冲突

2019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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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RASMUS

在 21 世纪初多元化的民主国家中，有些政治和文化问题从未消失过。一项政治或司法决定可能会暂时平息事态，但冲突的情绪如此强烈，以至于火焰会迅速燃起。其中一个问题就是穆斯林妇女的着装，以及国家应如何以及是否应对此加以限制。

就拿法国来说，它对宗教服饰和宗教的管理比任何其他民主国家都要严格。2016 年夏天，许多地方当局下令禁止穿着布基尼（一些穆斯林妇女喜爱的全身泳装），这让该国的海滩备受煎熬。几周后，该国最高行政法院裁定，这些禁令是对自由的不可接受的限制。


不过，最近几周，关于布基尼的争论转向了市政游泳池，尤其是格勒诺布尔市的游泳池。在格勒诺布尔市市长宣布布基尼为非法后，一群身着布基尼的抗议者开始挑战禁令，并在游泳时拍下自己的照片。在法国国内的媒体上，对这一事件的讨论仿佛是伊斯兰教颠覆世俗的法兰西共和国的险恶阴谋。

在德国，联邦宪法法院于 2015 年裁定，任何 "全面禁止 "公立学校教师佩戴头巾（一种露出面部的头巾）的行为都是对宗教自由的侮辱。如果在特定情况下实施有限的禁令，则必须有充分的理由。但这只是为德国联邦各州内部的法律争论开辟了道路，各州在文化和教育问题上都有自己的风格。

今年早些时候，巴伐利亚州的一家法院维持了该州禁止法官和州检察官佩戴头巾的禁令。在以世俗政治为主导的柏林，一家地方法院为禁止小学教师佩戴头巾的禁令平反：法院接受了这样的论点，即处于幼年时期的儿童需要中立的教师。

与此同时，在英国，许多穆斯林对鲍里斯-约翰逊成为保守党领袖和首相的前景表示恐惧：这并不是因为他计划出台任何法规，而是因为他在评论穆斯林女性着装时所定下的基调。他在去年 8 月撰写的一篇文章中说，妇女穿着遮住脸部的罩袍 "看起来就像信箱"，这是 "荒谬的"。最近几天，他对自己在过去二三十年中写过的一些东西表示了措辞含糊的歉意，这些东西如果断章取义，可能会引起反感。


但值得注意的是，约翰逊先生并不主张全面禁止遮面装。他说，大学和公司应该能够管理人们在校园或工作时的穿着，但他反对限制人们在街上的穿着。这样的限制有悖于盎格鲁-撒克逊的个人自由传统，包括追求个性的权利。

即使在唐纳德-特朗普的美国，对宗教自由的信仰也足以保护头巾佩戴者。今年早些时候，美国调整了规则，允许新当选的议员伊尔汗-奥马尔（Ilhan Omar）戴着穆斯林头巾在国会就座。2015 年，美国最高法院为一名戴头巾的妇女平反，这名妇女说她因为头被遮住而没能在一家服装店找到工作。欧洲法院在 2017 年表示，工作场所对宗教服饰的禁令有时是合法的。(当时，欧洲法院正在审理一家比利时公司的案件，该公司希望一名接待员遮住头部）。

戴头巾的美国人说，特朗普先生的到来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影响不一。一些原本就有仇外心理的公民在行为上变得更加反穆斯林；但反对总统的选民则会特意向身着穆斯林服装的女性打招呼，并表示美国非常欢迎她们。

然而，这种半积极的景象在北美并不是随处可见。最近几天，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得者马拉拉-尤萨夫扎伊（Malala Yousafzai）成为了一场离奇争论的焦点。

她在法国被拍到与魁北克省教育部长让-弗朗索瓦-罗伯日（Jean-François Roberge）在一起。随后，一位记者向教育部长提问，15 岁时遇刺身亡的尤萨夫扎伊（Yousafzai）女士是否可以在这个法语省份任教，经过多年的争论，该省于 6 月 16 日通过了一项法律，禁止公务员在工作时佩戴明显的宗教标志。罗伯日先生宣称，尤萨夫扎伊女士能在魁北克任教将是莫大的荣幸，但她必须先摘下头巾。他的上司弗朗索瓦-勒戈（François Legault）对他表示支持。

对于一些批评魁北克新法律的人来说，尤萨夫扎伊女士的故事是一种宣传礼物。这个故事在中东、土耳其和其他以穆斯林为主的地方被广泛报道，其明确的含义是，西方在教训伊斯兰世界之前，应该先考虑自身的缺陷。

穆斯塔法-阿克约尔（Mustafa Akyol）是土耳其一位多产的伊斯兰教作家，现在是华盛顿特区卡托研究所的研究员。"他说："我一直试图说服穆斯林同胞，自由民主给了他们信仰所需的一切自由，因此没有理由追求伊斯兰统治。"每当一个西方国家将其文化规范强加于穆斯林时，赢得这些争论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界限在哪里？波士顿学院教授乔纳森-劳伦斯（Jonathan Laurence）是研究欧洲伊斯兰教的权威，他认为在管理国家自己的代表和告诉普通公民如何着装之间应该有所区别。由政府来规定代表其行事的人的衣着可能合理，也可能不合理，但这肯定属于自由国家的职权范围。禁止没有明显伤害的泳装似乎更明显是不自由的。令人担忧的是，42% 的法国人赞成在泳池中禁止穿着泳衣。


对加拿大来说，这个问题之所以如此棘手，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个国家仰望两种不同的旧世界模式，即法国模式和盎格鲁-撒克逊模式。魁北克曾经比法国更虔诚地信奉天主教，但如今却在竞相模仿甚至超越高卢祖国，拥抱世俗主义，而且可能走得太远了。另一方面，如果魁北克戴头巾的教师想移民到邻近的英语省安大略省，他们将受到热烈欢迎。

无论法官、政治家和宗教领袖采取何种相互冲突的立场，人们总是希望在多元化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人们能够习惯于这样一个事实：在这些敏感的问题上，不同的选择都是合法的。